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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草根,没权也没钱,我写的日记文章都是原创的乡土散文小说故事,都是原汁原味值得一看的感谢你的到来,感谢给我支持和鼓励,感激感谢每一位真心喜欢我的乡土文章的朋友!

梦中的故乡之7-刨“香抹菜”  

2016-11-13 09:50:23|  分类: 默认分类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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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刨“香抹菜”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作者:赵雁明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梦中的故乡之7-刨“香抹菜” - 赵公明(原创文学) - 感悟人生
 
梦中的故乡之7-刨“香抹菜” - 赵公明(原创文学) - 感悟人生
 
          大雁排成一队队人字型,在饶阳河下游作个短暂的休息,又向北方飞去。荒地村挖沟的社员,铁锹头上挂着装满高粱米稀粥的瓦罐,懒洋洋地从村边走过。隔壁说话不饶人的陈妈,端着半瓢杂粮,边吆喝鸡鸭,边数落起她家的三个半大小子,老少三辈都是这德行,光知道要吃的,谁也不想着找点事情做,喂猪打狗这活计老娘做也算吧,地里的“香抹菜”都要开花了,晚上难道还是咸盐水下饭?
          陈妈是说的“香抹菜”,就是“野蒜”或者“小根蒜”,沉妈早年是接生婆,村里的孩子几乎都是她接生的,只有我除外。陈妈嘴刁心肠好,陈妈家养着许多的鸡鸭,陈妈腌的流淌油咸鸭蛋,总是先送给左邻右舍。陈妈骂她的三个半大小子时候,也不忘记捎带上陈大伯。陈妈说“香抹菜”的时候,也象我们那片辽河湿地周遍村庄人一样,说话带着长长的尾音,带点些许唐山味。陈妈家的三个半大小子怕她,陈大伯也纵容陈妈的威严,陈大伯对陈妈的纵容,也使得我们也非常惧怕她老人家。陈妈一发火,满大街的孩子都溜溜的,赶紧悄悄地离开。
     

           陈妈的儿子更怕他妈妈,赶紧寻来镐头,挎上柳条筐,到地里寻挖“香抹菜”。陈妈不是随便吆喝大家去挖“香抹菜”的,昨天放猪的间隙,已经看好西春林和大岗子地,发出来的“香抹菜”最多。陈妈瞟了一眼吓得手足无错的我们,看啥?看啥呢?赶紧的,回家拿镐头挎菜筐!都多大的小子了?还整天天玩?赶紧回家找家伙式(东北土话,工具),和你三个哥去刨香抹菜,痛快点!麻溜地(东北土话:快点)!陈妈发话,哪个龟孙才敢抗拒呀,拿眼“剜”了“剜”陈妈这个关,极不情愿回家中,找来镐头和花筐,慢腾腾跟在三位哥哥的后面,顺着上水线,朝“西春林”地走去。
    

         西春林那块地,解放前曾被荒地村土匪张殿坤买过,那是一块跑风跑水的薄地,张殿坤买它,是想给横死的弟兄做义地。张殿坤被日本人点天灯后,他的那帮子兄弟树倒猢狲散,那块地也没人敢动。解放后,那块地南北二屯都不愿意要,谁想起来,谁就在春天开犁撒点种子,不图收获庄稼,图的是夏天能为牲口多割点草。那地虽然不长庄稼,但野菜一直生长得很鲜嫩繁茂。从春天的野蒜、苦麻菜、曲麻菜,到夏天的地皮菜、扫帚菜、嫩碱蓬头,应时令丛生。
    
        “香抹菜”是最早萌土的野菜,野蒜泛绿的时候,地里的陈年小草还枯黄挺立着。只有贴着地皮生长的暗绿色,我们称作野白菜之类野生植物破土,不仔细看,很难发现它们的身影。 刨“香抹菜”都用镐头,刨“香抹菜”用的镐头,我们叫它小镐儿。孩子们拿的镐头,都是各家不知道用了几代的,把很短,大都是半米长,镐头也没有成人的巴掌大。
     

        “香抹菜”都是连片生长,单株生存的很少。刨“香抹菜”最费力的过程,就是寻找刚刚泛绿的“香抹菜”苗儿,新发的“香抹菜”很小,大都和枯草混一块儿,找寻起来很 费眼。杂草末末里的“香抹菜”,和朝阳儿的“香抹菜”,都长的比较壮,土里埋藏的“香抹菜”根也比较大。刨“香抹菜”主要要埋在地里的“野蒜头”和它茎的地下部分。“香抹菜”苗新发出来,就是三两株空心的嫩叶,颜色和周边的环境十分和谐,不仔细看,很难分辨出来,刨“香抹菜”最难的,就是找到粗壮一点的“香抹菜”。


           找到“香抹菜”,就得把它从土里刨出来,刨“香抹菜”也是非常有学问的,根据叶子钻出土的长势,首先就能分辨出来,这棵“香抹菜”长的是深还是浅,里面的“蒜头”是大还是小?除了凭借经验做判断,还要观察周边“香抹菜”的情况,不能刨出来这棵菜,把其余更好的“香抹菜”给拦腰斩断?选择合适的地方下镐头,使用多大的气力,该向哪个方向倾斜镐头,都是有讲究的。这些讲究,也都是靠以往刨“香抹菜”的经验决定的。刨“香抹菜”的基本要求就是,把那长在土里的“香抹菜”,完整地刨出来。
   
  
        那些新发的“香抹菜”“脑袋”,大的有指盖大,小的比黄豆粒还小,有独头的,也有多头并生的,大多数的“蒜头”两侧,都紧紧贴着新发的小蒜头。伙伴们把那独头“香抹菜”的叫公的,把那多头的叫母的。刨“香抹菜”,最好都是公的好,个头大,好洗好收拾。生长在浅土层的“香抹菜”,经常给孩子们意外的惊喜,苗儿不大,里面的蒜头可不小。浅土层里的“香抹菜”,味道更浓烈,属于肥壮型的。孩子们最不喜欢长的太深的,几镐下去都不见蒜头儿,弄不好还会刨断根茎,白白浪费许多兴的气力。
    

           “香抹菜”的过程,挺累腰的,弯着腰寻找,弯着腰刨,找到这一棵,眼睛的余光还得扫描周边的,刨“香抹菜”也像收秋一样,挺忙活人的。刨“香抹菜”不刨便罢,要刨就得刨出来个子丑寅卯来,要刨就得刨出来个你追我赶来,要刨就得刨出个比学赶帮来。这片地里刨的差不多了,还得找寻其他“香抹菜”多的地转场。在所有的野菜里,“香抹菜”也是最值钱最好卖钱的,刨“香抹菜”的时节,刨得的“香抹菜”越多越好,拿到集市上就能换钱的。许多人家,都给孩子制定了刨“香抹菜”的指标,屡次完不成的,也有屁股上挨扫帚“疙瘩”的。
     

         刨 “香抹菜”孩子,出发前也是很“娇情”的,筐不美观是事儿,筐破了没修补更是个事儿,镐头松动了,那就是个大事情,哭一场闹一场,挨几下打,抹着眼泪去地里发愤的,也是挺多的。有的人家,也不都拿扫帚说事情,折腾着东家西家借筐借镐头的,也是常有的事儿。也有个别的时候,有些家长为了孩子们去地里有和谐,为了巩固伙伴们的友谊,装几把炒苞米,装几把炒黄豆。刨“香抹菜”时的那些“苦辣酸甜”事儿,想起来也是挺快乐的。虽然累虽然苦,和伙伴们在一起,啥苦呀累呀也都没有了,就连手心打了许多的水泡,都没人喊过疼。


        刨“香抹菜”的时候,伙伴们也经常搞一些小活动,灌个田鼠洞了,刨个水“耗子”窝了,实在没有啥可刨的,干脆脱下鞋支起镐头,玩起了“打镐楔儿”,谁的臭鞋被打到了半空中,谁的臭鞋被打飞过了水沟子,谁就得自己认输,单腿跳着穿着一只鞋,去寻找自己的另外那只,回来还得接着继续。


        刨“香抹菜”收获着成果,也收获着快乐。一大群孩子,就在春天新发的田野里,一边刨着“香抹菜”,一边哼着最拿手的歌儿,词是新添的,调是常跑的,拖拉着镐头,吸溜着鼻涕,那不就是童年的你我么?记得陈妈那大声的吆喝吗?记得看到打针的就吓得狼哇地嚎吗?“香抹菜”就是不久以前的事儿,你真的还记得吗?


        (备注:“香抹菜”既野蒜,也叫大脑袋,小根蒜,是防治心血管类疾病的药材,入药的时候,它的学名叫薤白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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