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赵公明
(老L大哥是东北四平一带的人,他给我讲过他伯母去世前后发生的奇怪的事情,至今无法忘记.)
老L大哥家,有六个叔伯弟兄,他自己家有亲哥们三个,伯父家唐兄弟也是三个,他家的男孩都依次比伯父家的小。他家哥三在老家八面城种地的时候,伯父家的孩子们都考入学校,分配了工作,找的媳妇都是城里人,日子过得一个比一好,媳妇也一个比一个厉害,一个比一个难缠。所谓的厉害和计较是指对待留在老家的人,但对丈夫孩子都特别好。故事是因为那些儿媳妇引起的,就拿他们说事吧,她们的公公是六八年去世的,公公走后,婆婆想跟大儿子去北京生活。大儿媳妇说话了:北京物价太高,婆婆是农村户口没有供应,三五天还能对付,长时间拖累实在受不了。老太太又想跟在太原局机关当处长的二儿子,二儿媳妇也不同意:我家有四个儿子三个闺女,已经负担重重,况且没有地方住呀。那时候他家老太太的三儿子还在铁路上轮洋镐,对象还没有,没有办法,老太太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在农村生活。日子过得相当苦,老太太的兄弟孩子们的舅舅没办法,给哥三个定了个规矩:结婚的每月给老太太10元钱,老三每月出5元钱供奉老太太到老死为 止。
从这个规矩开始制定,哥三就破了原来三年一回家探亲的旧例,每月按时将份钱邮回,再也不肯回家探望老太太.无论老人家多想孙男婿女.老人家没办法就和公侄老L大哥看自己的亲人.每天都去他家串们谈天.说的大都是城里人都是白眼狼,娶了媳妇忘了娘.每每身体不适或缝年过节别人家亲人探亲的时候,他都会大哭几场.老L大哥说:你说这老太太怪不怪,每年生产队分的花生,她都给孙子们一直留着,流到来年夏天实在放不住了,才让老L家去取来给侄孙们吃.他和孩子们天天照顾着老太太的柴水房屋等.老太太多次发誓死后就埋在自家屋里.还让老L也发誓帮助大娘完成心愿.
老人家的时光走到75年的冬天,终于走到了尽头,正好回来看自己母亲的老二媳妇赶上了.据老L大哥说,老二媳妇对待住在前后屯子的母亲和婆婆的态度,村民都看不惯.老太太走后,埋在了村南四里路的岗子上.大哥记得老太太临终前多次重复的话,胆战心惊的陪着二哥二嫂和大哥等待老太太的头七.那一天是月亮天,老王陪二哥起夜,大约是午夜十二点左右.他亲眼看见从村南的小路上走来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太太,伴着小风走的很快.直奔老太太生前住的小屋而来.老太太怎么进的屋他可没看清楚,只见外屋的水缸里的水瓢疯了一样转了起来.老L大哥说就和按上电机那样的转,他哥俩怔怔的走到水缸就再也进不去屋,能听见说话声,就是迈不动不,也呼喊不出来,就像被点了穴位一样,还有股没法说的害怕和恐惧.但只见老太太向着二儿媳妇吹了几口气,她竟坐了起来.老太太嘴叽里咕噜说没说啥还真没看见嘴动,看见穿白衣服看不见老太太的脸.他们能听见老太太在蛊惑她说活着没意思死如何如何好.那媳妇终于被老太太说服,找出一条白带拴在房梁上就吊起自己来,也是命不该绝,刚吊起来,哥俩正着急说不出迈不动的时候,公鸡叫了起来.那老太太骂了一句就不见了.哥俩冲上炕将媳妇救下来.冲着家门到坟地的小路上传来一真阵凄惨的哭叫声.越来越弱.第二天闻听此事的大哥母亲请来后村的人,不知道用啥方法才制服了她,大哥记得的只是她棺材又用铧铁钉的盖,还贴了不少符咒.会做法术的人说老太太只想回家,直至杀死全体家人为止,吓的他们赶紧人那人为干爹.那人下了苦工夫才镇住她.
大哥就是那年被感激的二堂兄带到铁路上工作的,他二嫂的孩子们都有出息,前年他二嫂的癌症的时候姑娘媳妇选择的是出钱顾保姆,她经常叨咕老太太又来叫她陪了.她是趁老L的二哥锻炼时候从三楼跳下去的.他家大儿媳妇早些年是从八楼跳下摔死的.他们死前都说老太太回家了.不知道以后他家还会不会有事情.大哥很替堂兄弟这股人担心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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