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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草根,没权也没钱,我写的日记文章都是原创的乡土散文小说故事,都是原汁原味值得一看的感谢你的到来,感谢给我支持和鼓励,感激感谢每一位真心喜欢我的乡土文章的朋友!

陈芝麻.烂谷子(原创13.乡村纪事.大青蛙)  

2010-01-11 12:24:32|  分类: 默认分类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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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文章题目:大青蛙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作者:赵公明

    那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情了,我还在农村上小学。三十年前的农村,特别的穷呀,家家户户,连买柴米油盐的钱都没有,许多家庭的酱油醋盐钱,都指望鸡鸭下蛋来换。所以,养鸡养鸭,想方设法让它们多下蛋,是乡亲们唯一的出钱道。

 那年代的百姓,还不会给鸡鸭喂避孕药品,所以,那年代的鸡鸭,完全根据自然规律下蛋,伏天一到,它们就停止下蛋,开始抱窝孵蛋,根本无法完全满足主人的期盼需求。为了让它们多下几天蛋,人们也实验了许多的办法,喂它们砸碎的蛤蜊外壳,喂它们泥鳅螺丝,更多的人家,给它们喂食活青蛙。

给鸡鸭喂青蛙,现在是有点难以接受,可那时还没有动物保护法,人们的观念里,还没有环保的概念,更不知道啥是人与动物和谐相处。不抓它们,才是不正常的,喂过活物的鸡鸭,下的蛋个头大,下蛋的周期也会延长,懒蛋才不去捉鱼虾,抓青蛙喂养鸡鸭的。每天学校放了学,田边地头,到处都是抓青蛙的孩子们。我那时胆子比较小,不敢用铅丝做成的扎钎,血淋淋去扎串青蛙,就用一根长长的柳条,抽打在河边草丛“卖单”的青蛙,也天天给家里的鸭子抓来不少青蛙吃。可自打遇见一个特大的青蛙王,我再也不敢捉青蛙了,管他鸡呀鸭呀下蛋多寡,管他有无油呀盐呀,就是打我骂我,我也不敢抓回活蹦乱跳的青蛙喂鸭了。

    那是个春天的周末上午,田埂上的野草,正绽放着芬芳的淡香。碧嫩的青草,刚长到没膝盖的高度,小哥几个自发的来到东大甸子,背着鱼篓,手握长柳枝,专找草甸子里的低洼处,或浅水壕沟等青蛙活动频繁的地方。劈辟啪啪抽打起四散跳跃的大小青蛙。什么后背上有三条白道的“大花鞋”,什么土褐色的“灰蛤蟆”,什么绿色的“田鸡”,只要是青蛙,都难逃伙伴们稳准狠的树枝抽打。被抽打的青蛙,四肢伸得笔直,后腿不停的抖动,身体立马变成僵直的,只需捡起来扔进背篓。那抽搐着僵直着身体的青蛙,在背篓里躺下不到三分钟,也会恢复的。恢复了功能的青蛙,会在背篓上下跳跃,无论怎么跳跃,也永远跳不出背篓的。这种抓青蛙的方法,被打青蛙当时是疼昏死过去了,毕竟免除了血淋淋的铅丝扎。抽打惊慌失措的青蛙时,也可以忙里偷闲,采几束漂亮的野花,抓几只鸣叫的蝈蝈,扑到漂亮的蜻蜓或蝴蝶,遇有幸运,还能在鲜嫩的香蒲草的丛里,抓到通身鲜绿,只有手指盖大小的树蛙,那是我们最好的宠物。大家必然暂停抓蛙行动,你争我夺地把它放在自己的手心,亲切地欣赏它,喜欢的不得了。

 那天的上午,伙伴们相约去坝东打青蛙,收获很不理想,走了好几条干涸的河沟,也没有抓到几只青蛙。伙伴们有的说,青蛙去开会议去了,有的说,青蛙到北河汊里繁育后代去了,也有的说,青蛙们知道来了一群混世魔王群,都挖地道,钻进泥土里面躲避了。正在草甸子里放牛的牛倌,早年在庙里做过饭,特别反感我们抓青蛙,看到我们个个装备着抓青蛙的工具,他远远地跑到我们跟前,危言耸听地凑过来,非要给我们讲个故事,他说,吃了喂青蛙下出的鸡鸭蛋,来世说不定会变成青蛙的。他还满脸一本正经,说后村的二娃,在某一天晌午,割草回来,捎带穿了几只青蛙,过北沟的时候,遇见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,甜甜地叫着他大哥,柔声求他背过河去。那二娃子,光棍一人,从来都没女人正眼瞧过他,突然遇到这等好事,还甜甜地称呼他为亲亲的大哥,身子都幸福得酥了,他趁背人家的时候,尽情地闻着人家身上散发的阵阵体香,毫不犹豫地背上人家下了河,走到河中间的时候,二娃发现情况不对,平日没膝盖深的河水,竟然没了脖子,姑娘的双手,也突然变成了青蛙的前爪。要不是二蛙叩头求饶,肯定被拉进河中淹死。

老放牛倌你这老瘪独子,你把我们当作三岁小孩呀,你不就是早年在庙里当过见习和尚吗,你不就是提倡不杀生吗,可现在庙都让大人们砸了,连和尚都成家种地了,你这鬼神的说法,纯粹是想吓唬伙伴们。伙伴们可不是轻易就能吓唬住的,骂了一声牛倌,净扯混蛋。领头的小猛三叔,还对他啐了一口:小爷今天偏去抓青蛙,每个人都要抓一篓青蛙,让家里的鸭子,一天下俩蛋,还都是双黄的,谗死你个编瞎话的老东西!说着,领上我们,直奔最大的洼地“窝里畎”。

     “窝里畎在村子的东北角,是两条堤坝交汇处的一汪低洼地,和常年有水的北坝坑相连,也和北沟相通,北坝吭里生长着甲鱼,也是青蛙们集体‘猫冬’的深坑,低洼的“窝里畎,就好像那些两栖动物的大操场,那里每天都有许多的青蛙,在草丛中纳凉吞食蚊虫。大家拨开壕沟塄上的蒿草,洼滩里,只是稀稀落落的小草和龟裂的湿河床,难道这里今天也没有青蛙?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,走在最前面的小猛,忽然大喊起来:快来呀,青蛙都躲在这里开会呢!

    伙伴们走到他跟前,哇,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多的青蛙。大家举起树棍,开始抽打起青蛙来。那些青蛙,没有像往日的四处奔跳逃命,被抽打正着的,四腿抽搐,被我们装进背篓,没有被抽到的,也只是慢吞吞,仿佛特别的不情愿的样子,稍微挪动几步。似乎根本不在乎我们,上下抡起的柳条的可怕树枝条,一树条子打下去,都能打僵两三只青蛙。细心的我,觉得有些不正常,四周没人高的青草摇曳,更加重了我的疑心。三叔,有点不对,你看这些青蛙,脑袋都冲着一个方向挪动,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击打,还是往前面看看吧。

   洼滩的东南角,有一处人们抓鱼挖过的小坑,有四个脸盆大小。密密麻麻的青蛙,围成了一个直径有三米大的圆环,一只只青蛙,都鼓着嘴凄凉的鸣叫着,正中间,有个直径半米的地方,正蹲一只特别丑陋的大花鞋青蛙,那青蛙,比二大碗还大,皮肤上嘎嘎答答就像披挂着一层干树皮,背上的骨头,都支棱着,完全是一只晒干的大蛤蚧模样。那老青蛙背上支起来的前后连接的骨头,夹角都快六十度了,别看那青蛙干枯的模样,它那两只大眼睛,却是血色的放光的,那干瘪身躯竟然还能鼓起来,鼓起全身的老青蛙,本来就薄就干瘪的皮肤,在那些支楞着骨头称支下,仿佛就是一个被霜打过的烂葫芦,更象一只埋在地下,忽然露出地面的骷髅。

  这样说吧,你看到一只平常的老鼠,兴许不怎么害怕,假如,突然展现在你面前的,是一只牛犊子般大的老鼠,你将会是怎样的恐惧呀?何况,那本来就太夸张大的青蛙,还能鼓起象骷髅般丑陋可怕。当时,我们就是那种恐惧,那种禁不住被吓得打冷战,被吓得惊呆了。揉揉眼睛,定了定神,绝对没有看错,真的没有眼花,也不是大癞蛤蟆,那年代,咱国家也没有引进牛蛙,真的就是那样特别大,又特别丑陋的青蛙,一只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年,是否已经得道成精的青蛙,一只前村后店老少三辈,做梦也没有见过的大青蛙,就在我们脚下二米不到的地方,固执地与一条肚子里装满青蛙的花蛇,弑杀对峙着,它那嘶鸣嘶啸,正是针对那条大花蛇。

  不知过了多久。可能是看见我们的到来,花蛇失去了耐心,愤怒地缠绕起青筋隆起骨头支着韧皮的大青蛙,那大青蛙,仿佛已经精疲力竭,瘪下肚皮,任凭蛇的缠绕。忽然,随着一声凄厉的嘶鸣响起,老青蛙的肚皮再一次迅速开始涨大,好像用绳子捆绑一只气球,连眼睛都鼓起气来,血丝都从眼角渗出来了。那大青蛙的肚皮鼓着鼓着,只听啪的一声轻微脆响,那蛇如同一段僵绳,骨头断裂几截,死去了。老青蛙前后左右绕着死蛇,挑衅地蹦跳几下,又发出一声破风匣般的漏气嘶鸣,众青蛙才开始四散蹦跳离开。

我们呆了,那十来分钟蛇蛙生死大决战,我们是傻子般的呆立着。直到那老青蛙一蹦米来高,又冲着我们嘶鸣的时候,伙伴们才好象明白过来。赶紧扔下背篓和树棍,兔子般奔逃而去。哪里还顾得上青草里是否隐藏着蛇,撒开两条还算矫健也吓得发软的双腿,冲着放牛人的方向,夺命而逃。

  牛倌看到我们一个个小脸煞白,惊慌失措恐惧不已的样子,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,谁还能说得清楚话呀,小猛那天地不怕的主,都尿了裤子,其他兄弟的惨样,可想而知了。回家后许多天,起着誓描述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,大人们都是半信半疑,这十来个淘小子,编的都是一套瞎话,肯定是幻觉?打死他们,也不肯相信,我们曾经遇见过那样大,那样凶的大青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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